分離派中,克林姆與席勒的創作主題皆環繞著愛欲、死亡,前者偏好的呈現方式是裝飾性,後者則擅長以扭曲肢體的表現手法。
我非常欣賞克林姆具備象徵主義內含的裝飾性手段,在創作1中,我暫且模仿其宛如拼貼的裝飾手法。克林姆等西方藝術家在當時大都皆傾心於東方藝術,特別是日本的浮世繪。粗淺借用浮世繪和裝飾性兩要素,我捨棄物體陰影,直接描繪出由裝飾性圖案拼湊的作品,並且遵循克林姆喜愛的冷色調肌膚,找尋普契尼的經典名劇《蝴蝶夫人》做創作構想,製作出這個嘗試性作品。
以悲劇心態為主軸,使用冷色調與怪異的東方神將來裝飾,想要將女主角秋秋桑獨守空閨而後釀成悲劇的故事攤展在紙上。嚴格來說這張作品不具備什麼特殊性,純粹想要使用這個手法來理解克林姆之餘裝飾性以及該如何將悲劇人物的性格不透過文字完整書寫。
在製作這個粗糙模仿克林姆手法的作品後,我開始進行我自己的創作。我取席勒的扭曲肢體以及克林姆的裝飾性與兩人共有的愛欲主題,進行我自己的版畫作品,我命名為《schöne Frau》,使用德文是向維也納分離派致敬。
女性,中國總是說女性是水做的,對我而言水是一種具有獨自形體又能相互融合的元素。我的創作總是以骷髏作為主角,矯情的說是在意味死亡,但是就真實面而言,純粹喜好問題;我鍾情於骷髏的原因是人體有胖瘦美醜,然而成為骷髏後卻同質化,我對此著迷萬分。
骷髏的臉讓觀者無從明白作品中主角的容貌,但我將其全部賦予濃纖合度的身材,讓人情不自禁的忽視骷髏的相貌。扭曲的身體相互交纏,情慾的表徵是我所偏好的,而扭曲複雜的女體也令人聯想起花團錦簇,花卉與生殖器、女性與愛欲、表徵與同質,這些是我想欲用的元素。
女性,文學中總有用其肉體來勾引他人藉以達到目的者,不論是象徵主義偏愛的莎樂美、朱蒂斯,或者是神話傳說中的哈比、塞壬、拉彌亞,這些角色肉欲性感、美艷而讓人無法忽視,用女性肉體搭配上骷髏之首除了呼應我上述所說的同質化外,在另一條路線我所想表達的正是女人的「致命」吸引力。
這張作品是以版畫呈現,屬於平版畫,印製完後我增添金色讓它不再為單純的黑白設色〈黑白設色是欲襯托其主題,而增添金色則是想加入裝飾的華麗性〉。黑白設色有黑白設色的美感,添飾金色更有不同風華,這是版畫的複數性帶來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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