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h Fried》(請點閱標題)是我這次影片的名稱,源自一首德語詩,或許我不夠富含詩意、並不能徹底理解裡頭的意涵,然而就表面來看,這首詩與我影片的怪異內容頗雷同。
詩原文如下。
Aber wieder
Aber
du bist wiedergekommen
Du
bist wieder
gekommen
Du
du bist
du bist wieder
Ich bin wieder
weil du bist
Du bist gekommen
du
wieder
wieder du
Du
du
du und ich
immer wieder
und wieder
裡頭一在重複我、你兩個人稱,讓我聯想到我作品中的兩個人格,所以特別使用這首詩的標題來命名影片。
承續上次期中的創作論述,前回試驗作品強調的為個人的恐懼,藉由多種不合理、魔幻的圖像拼湊而成。然而經過數月沉澱,開始思索這樣的表達方法會不會太過蒙太奇?也萌生另一種想法──何不來點故事性做衍生?
何不讓「我」這個個體參與其中演出?然而畏懼出現在鏡頭的想法時時苦惱著我,後來心生一計,在作品中的「我」,只是一個象徵意涵,代表著大多數的「人」,如此並不需要我親自上陣,而在反覆思索調整後,除了找他人象徵性代表我〈人〉外,我亦讓自己矛盾的心態一分為二,將我轉變成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格,這個新想法是受到一首交響曲啟發。
Schumann的Symphony No.2是他晚期的作品,晚年的Schumann精神疾病所苦,這點我認為與超現實主義逼近瘋狂的藝術家心態有異曲同工之妙;此曲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音樂氛圍,若粗淺的使用醫學名詞解釋,即是一個宛如躁鬱症具現化與憂鬱症具現化的曲調相互對峙,Schumann替他的兩種曲調創造兩種人格,沉默的瑟比烏斯跟急躁的佛倫斯坦。我將「我」的個體同樣分為兩者,但我將之異性別化:男的佛倫斯坦與女的瑟比烏斯。與Symphony No.2雷同,兩個人格互相摩擦,我在我的作品當中假設女的瑟比烏斯思索自己、遙望遠方,她在書頁中夾著不明人士的照片,隱晦意味離開,而因為佛倫斯坦與瑟比烏斯本身即是同一人,所以在畫面切換上我採用前回作品欲用的弔詭畫面。佛倫斯坦得知瑟比烏斯想要離開〈或是找另一個人取代他,但這點頗弔詭,容後再提〉,暴躁難耐,他將他巧妙得到的不明人士照片踩在腳底〈兩種人格本身就是同一人,自然沒有秘密可言〉。
畫面不停切換,佛倫斯坦的部分我盡量安排演員表現不悅、憤怒之感,瑟比烏斯則是安靜沉默,最後佛倫斯坦受不了瑟比烏斯對自己的背叛,拿了武器消失在盡頭,接著畫面全黑。全黑的畫面我閃過兩張照片,一張是瑟比烏斯無神倒在一旁、一張則是佛倫斯坦躺在地,兩張照片暗示兩個人格的逝去。
情結的安排是佛倫斯坦解決掉瑟比烏斯,只是誠如我所說,他們兩個人格本身就是同一個人,自然是沒有所謂一人獨活的情結存在。〈瑟比烏斯尋找新的人取代佛倫斯坦亦可以解釋為其想要自殺的心態〉
整部作品我從上回設定的純粹音節改用兩首感官相異的曲子拼湊,曲子為Bach 's Chaconne for Solo Violin以及Palladio Allegro;至於為何不選用Schumann的Symphony No.2?因為在其曲中,我認為兩個人格的摩擦沒有我需要的激烈,為此我自行尋找兩首曲子來做我的佛倫斯坦跟瑟比烏斯。
我試圖將上回欲製作的恐懼衍生為另一層次的懼怕,也就是所謂存在於否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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