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布菲是法國當代藝術發展中不能忽視的大將,不管是原生藝術的蒐藏還是在藝術作品的價值上。在我做期中報告時無意間發現了我與杜布菲的許多相似處,那些相似處逐漸形成共鳴於是影響我決定以他為我的期末報告主角。
我的創作常不同於一般的模式,時常會有不同的東西與不同面向同時並進。我總是無法只專注在某個創作裡,也許是因為還在摸索的狀態吧,對我而言我需要從現在的狀態跳脫至其他種創作才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創作慾與新奇感。而杜布菲的作品就正好與我持續創作的幾個作品有許多共通。以下便是我列舉的幾項。
這系列的創作與其他系列有很大不同的原因在於此系列對我而言是緩和其他創作的潤滑劑,在其他創作中我大量使用圖像與符碼,將自己納入文化論敘的架構中。然而持續這樣的行為卻也導致自己受到侷限與壓迫,所以這個系列的創作對我而言就是對自我的療養與放空,重新回到最純然的狀況當中。
我在做這系列的創作時我所想要追求的是一種純粹的肌理感並使其能與現實中的景物有某方面的交集。而我與杜布菲對於機裡的表現也同樣的意不在於抽象或者具象之間的問題。對我和杜布菲而言那些並不是我們做此種創作的直接原因,我們都在追求單純而直接的某種純粹美感質地,此種美感質地是很難被圖像式的、符碼式的解讀法所接受的。
杜布菲追求此質感的原因是對此種原始質樸力量的吸引與認為藝術某方面來說不應該架構在文化的解讀與理論範疇中。而我亦如此思考我所接觸到的自然或人為事物中那些共通的特性—質感,在經過簡化的畫面中產生的既複雜﹑微觀卻又純粹且不會碰觸到多少文化解讀與議題的特質,並從中試圖尋找一個可以讓自我休養與調劑的地方。也就是說我跟杜布菲雖立場與方法不同,但一樣對於被文化定義是排斥的。
在我創作時我心中並沒有特別思考要從此作中獲得的意義或者是觀看者的立場,我並沒有想到要逢迎市場,但是也跟杜布菲一樣,我們被其他評論者、觀看者與自己定義了一些角度,並且不知覺中被納入文化中的一環。文化於我如浮雲,我並沒有對於高上藝術的抗爭或抵抗,純然無為,恣意遊於我自己的創作中。然而杜布菲則比我更加具有反美學與反文化的立場,他是從此發展出他與他蒐藏的原生藝術,這導致我們的創作被納入藝術文化中的立場與經過有了很大的不同。
總地來說,我與杜布菲同樣是從一種對文化定義的排斥感出發。我從離開文化的立場來休生養息(且自知會在重返文化當中),而杜布菲則是否定文化架構並以此為他的創作基礎。我們選擇了相似的創作形式和題材,然而終究是不同兩者。雖道不同,但閱讀杜布菲也讓我得到許多新的體驗,感謝有個與我相似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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