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30日 星期二

文山木柵Joyce"蓮"想--相片的命運

當我從一堆舊相片檢視過去,發現了一張定格攝影觸動記憶的底層,於他人也許平凡無奇,於自己卻有不同意義。


我們書寫日記,留住當下的心情。

我們定格拍攝,想留住事件的證據。

定格的影像成相片,自有它的生命。

日記是私密的,怕偷窺於是終歸銷毀。

相片的命運不是遺忘,便是與記憶的某些觸點連結。

十二歲的我,七歲的大弟,這是我們童年難忘的旅行。

那年的春節是家裡店面全年無休唯一的假期,爸爸帶著我和大弟至南投訪友,回程順道遊日月潭。冬陽燦燦,日月潭的午后很美很靜,父親按下快門的剎那,這張相片便註定它的命運。

這是唯一一次我們三人的旅行,這是唯一一次父親對我們的攝影。

法國女作家莒哈絲曾說---

『每個人生活裡都保留著一塊空地

亂堆放東西

稱那裡是"禁區"、"禁地"』

每個人的心裡,也保留一塊區域,是觸點、是永恆探索的地區。

當一張相片啟動你的記憶,觸碰你的禁區,表示你賦予它生命,值得你珍惜。

美好的回憶初初令人覺得甜蜜,隨著時間的流逝、記憶的堆疊,相片自然展現它的生命,驀然回首,酸澀的滋味湧上心頭,使你沉思靜默,甚至百感交集。因為相片的命運不等於人的命運,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使我們心靈澄淨,體會更多人生的幽微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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