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6日 星期日

巴黎羅浮宮(鄭雅軒著)

這張照片是我自己拍的,在今年暑假和班上幾個人一起自助旅行到了巴黎和威尼斯。到巴黎一定要逛逛羅浮宮,我只能說人真的非常多,從早上到下午外面都排著隊。當然裡面的館藏也相當豐富,宮內也是富麗堂皇令人稱羨。當我走到埃及這一區的時候,看著碑文、櫃子裡的小雕刻和飾品,不知不覺走到木乃伊的玻璃櫃,那時還沒反應過來我看到了什麼,當我回過神來看,心裡頭真的有揪了一下,有種肅穆、詭異的氛圍,想想這是以經過世多久了人,現在竟然擺在我面前!可能裡面是空的,但是我只要想到這副東西竟然附過死人的身體甚至沾了一些液體,就會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滿地

看到這幅作品就想到老師上課教我們辨識浪漫派的作品,戲劇性的動作、強烈的光影以及S形的構圖。這個時代的東西就是很唯美會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常常以神話或傳說題材為主題,雖然藝術家的手藝非常精湛,這種雕塑風格做到甚至連我會覺得現代應該也很難突破的地步。但是精湛之虞,再看看這個時代的雕塑作品,其實每件作品都很類似,作者的風格令人難以分辨,太注重在技術上很容易讓作品過於匠氣和失去可看性,美好是美好,但是看過之後就這樣,百在家裡當裝飾品是不錯的選擇。


這也是今年在北美館龐畢度展覽引用的一幅畫和其意義。阿卡迪亞是一個人神共處之地,前方蹲著的牧羊人指著碑文:「我,死亡之神,甚至君臨阿卡迪亞」,讓豐饒和諧、恣意狂歡的世外桃源,籠罩一抹虛幻與死亡的陰影。即使是在最幸福的理想之國,人生依然是短暫而無法避免死亡。

在看畫的時候常常會覺得以前的藝術家其實都是很有想法的,常常在畫裡暗藏玄機,例如:在畫裡出現畫家本身的自畫像,像米開朗基羅在最後的審判裡的臭皮囊和委拉斯貴茲的一幅畫在畫是的畫,會讓人不知道畫家正在畫的是誰,對著什麼在畫,為什麼畫的到自己本人畫裡面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觀者的眼睛和腦力。簽名與畫面融和在一起,像是大衛的馬拉之死,大衛就把自己的簽名簽在馬拉手中的紙上。視角讓觀者產生錯覺等等。會讓我覺得他們不只是技術非常的高超,甚至在其中會蘊藏一些哲理或宣言,就像本畫阿卡迪亞的牧羊人,無論我們生活在哪裡、哪個年代、多艱苦或多幸福,縱使得到的再多,死的時候是一件寶物都都帶不走。


藉由遠近法 陰影 簾幕,藝術家可以藉由這些方法來決定觀眾如何看 看到什麼,這幅畫雖然不知道是哪一位畫家畫的,但是由被刻意掀起來的簾幕和後面的簾幕以及刻意擺在中後方的女人,似乎當中藏著很大的秘密。雖然前面兩位女性梳著高貴的髮髻 穿戴耳環 面容端正,但忽然左方伸出手去捏另一方的乳頭,這是多麼大膽的動作,加上為什麼兩個女生要坐在浴缸裡?聽說這是暗示亨利四世與他的情婦有了一個私生子。這幅畫會讓觀看的人容易陷入思考中,因為它裡面要講的東西太多了,每一個地方都有它的涵意值得去研究,藝術家在當時想必是想隱隱約約告訴大家什麼東西,但是又不敢太明目張膽,畢竟是在暗示亨利四世,如果被猜出來那他可就慘了。看了羅浮中這麼多名畫會覺得在畫面上,其實我們會覺得是我們最大我們在欣賞畫,但是殊不知其實畫加運用在畫布上面的東西多的多,我們都默默被畫家牽著鼻子走。


羅浮宮於1857年用低價買入了這幅畫,當時這種主題嚴重衝擊到中產階級的高尚品味。我覺得每個時代的人都有不同的問題要面對,畫家在其中也會有一些挑戰時代的一些創舉,不然藝術史上就不會出現這麼多傑作了。通常這些傑作的出現大部分是因為藝術家對某些現況的不滿或是已經厭倦了一般的表現方是想要創新,所以才會有一些可能當時的人會覺得是驚世駭俗的畫但在現代人看來卻是偉大、新奇的畫。想想看在當時,藝術家加追求著光、影以及美麗的事物,大家都喜歡看表面美好的事物,但是一些存在生活周遭的平常事物,就只是被解開的牛嘛?大家不是每天都吃牛?那把他畫出來,光影充滿變化但為什麼大家會覺得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呢。其實最真實最有力的不是表面上美好的事物,而是在一陣美好中忽然體會到的現實。

巴黎羅丹美術館(徐敏芝著)



位於巴黎殤兵院附近的羅丹美術館,是羅丹在世時的居所,羅丹美術館分為一棟主要的展覽館和羅丹的花園以及羅丹美術館的紀念品。之所以會選擇羅丹美術館來在研究,其中一個原因便是羅丹他那具戲劇性又多采多姿的人生,曾經在《羅丹與卡密兒》這部電影中了解到羅丹的生活,他放浪不羈的性格,他是情場上的高手,他輕易的和他的模特兒發生性關係,也和他的實習生卡蜜兒有了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他們是學生和老師,是情人也是競爭者,是藝術家也是模特兒,是創作靈感的謬思卻也是感情埋藏的殺手,羅丹將他的一生交託予雕塑,他的一生以自我為最主要的中心,但是卡蜜兒從原本的反感於羅丹到後來漸漸的深愛羅丹,他們兩人互相吸引著對方,羅丹說即使他們年紀相差了十歲,卻是一拍擊合,羅丹承認自己深愛卡蜜兒,而卡蜜兒更是將一切交予他,至於到後來在精神上受到感情與創作的折磨,有人說如果卡蜜兒不是身處於十九世紀那樣的環境,女性的才能不受重視的時代,以及在感情上終就得歸於傳統婚姻這樣的觀念下,她如同當時代女性,她渴望能得到羅丹唯一的愛,她渴求能和他結婚,有人說或許卡蜜兒不是生在這年代會生活的比較好,但是認為或許感情在任何時代下都是一樣的,得不到完整單一的愛都不會是幸福的!羅丹無法拋下他多情的性格以及他強大自尊的包袱,卡蜜兒她單純天真的性格,一生當中並沒有多少與男人相處的機會,使這段情感最終以悲劇收場,卡蜜兒曾說過:「你奪走我的青春,我的創作,我的一切。真後悔認識你。」我認為一個創作者的確需要一部分的天真,而這正是卡蜜兒硬生生被奪走的!

羅丹和卡蜜兒分離的許多因素中,還有一項重要的原因就是長期陪伴羅丹並為羅丹生小孩羅絲,她是羅丹的模特兒也是情婦,有些人說做羅丹的女人就是要永無止境的等待日子,我想羅絲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也是唯一等到最後的女人,羅丹最後和他結了婚,得到了這個名分,而卡蜜兒則住進了精神病院,羅丹中晚年在世界各地創作,1909年,年已69歲的他賣掉了比薩別墅,他過世後,法國政府便出資將比薩別墅改建成現今的羅丹美術館。

來到羅丹美術館除了來欣賞藝術品之外,非常的建議可以在巷口以羅丹美術館命名的咖啡廳,享用一杯咖啡和朋友聊聊心得度過悠閒的午後,因為這家咖啡廳也相當的出名!這裡的幽靜有別於巴黎其他熱鬧的地區,除了多了一份肅靜之外,也多了一份藝術氣息。在羅丹美術館還有一件事情得注意,因為在巴黎許多地方的草坪都是提供給大家休憩的地方,所以許多的巴黎人都恣意的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而我和我的朋友們也秉著入境隨俗的道理,也就隨著他們有了這樣的習慣,於是我們在羅丹美術館的花園,看到了綠油油的草地,也很興奮的躺了下來,其他的旅客也隨之跟著我們曬起日光浴,沒想到這時管理者便來制止了這樣的行為,只能說我們真是好糗好丟臉啊!!!

了解了羅丹這樣具戲劇性的故事後,便帶著想像力想像著當年的羅丹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做些什麼!想像著羅丹可能在此宴客,在此發表新展品,這樣的想法會使得在逛的當下多了幾分趣味!羅丹美術館有別於一般的美術館,散發著幽靜的氣息,居所的整體架構沒變,可以看得出羅丹生前的優渥環境,以下是主展覽館,落地的玻璃窗讓整棟的彩光很好,還可以看到花園的景觀,視野優美。

這是售票口以及紀念品的販售處,有別與內部的建築,以大片的落地玻璃,則非常具有現代感!

展覽館內整棟挑高、圓柱、栱型迴廊的建築方式,很有氣派,使空間看起來很大、很壯觀,讓我不時的幻想起羅丹在當時曾在這發表作品,邀清賓客的畫面。

這是Auguste Rodin1911年的作品,雕塑的對象則是音樂大師Mozart

從當中可以感受到大師深鎖眉頭思索的感受。

這個作品令我印象非常深刻,它雖然並非完整的身軀,但光是這個背脊就令人很吃驚了,我一直在想是什麼樣的動作可以使整個背部的肌肉運用的淋漓盡致,將所有肌肉線條一展無遺,在這樣的背面的雕像中,似乎是有種情緒的,有種糾結的感受,讓人不禁去想是如何將這些細微的曲線刻畫出來的。

羅丹著名的一項作品便是手,在館中有許多類似的作品,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我覺得單單的雙手合上,就像是禱告的動作,純白的雙手,感覺很聖潔很純淨。

Camille Claudel

(1864-1943)

Rodin’s Bust

這是卡蜜兒於1892年的作品,雕塑的正是羅丹的鬍子,仔細看這件作品的材質不太一樣,非常的亮,色摺也很美麗,臉上的表情、紋路、都很真實,鬍子是作品的重點,鬍子和臉的比例也很特別,使焦點會放在那多而茂密的鬍子!我相當喜歡這項作品,我甚至認為卡蜜兒的表現真的是不輸給羅丹,難怪羅丹曾說:「如今,你真的曾為我最大的敵人了!」

這是在羅丹美術館花園的雕塑─沉思者,也是他著名的作品之一。

猶如精品店的森美術館 Mori Art Museum(張敬宜著)

   

位於日本東京的六本木之丘(Roppongi Hills),這個集合住宅、商業大樓、購物中心、旅館、餐廳、觀光與藝文設施於一體的地區,2003年建成的六本木之丘,與都市再生的政策理念結合,是按照下個世紀理想的東京風貌而建的社區。這個佔地接近十二公頃的新地標,已被東京本地人視為新世紀的新都市概念建築體,六本木之丘除了提供了機能健全的社區空間,也收集了國際當紅的建築、設計與藝術作品,而森美術館(簡稱MAM)就位於六本木新城森大廈(Mori Tower)的第五十三樓。

森美術館於2003年開幕,首任館長聘請歐洲美術界的策展人大衛.艾里歐特(David Elliott)來擔任,由於MAM並沒有收藏品,也沒有常設展的機制,所以都是由向他館或收藏家借件、再獨自組構詮釋的方式來舉辦展覽,以世界上當代藝術為主題的美術、時裝、設計、攝影、影像展。展覽期間完全無休,而且除了星期二每天都開放到晚間十點,讓結束工作的上班族也能夠輕鬆地參觀美術館。MAM除了自己的賣店之外,還結合了的其他休閒設施:咖啡店、電影院、餐廳、水族館還有東京城市觀景(Tokyo City View),後者為能夠鳥瞰東京全景式風景的著名觀光景點。

最新一期的展覽為「醫學與藝術展──美好的未來生活與愛的想像」(Medicine and Art--Imagining a Future for Life and Love, 2009.11.28-2010.2.28),是與英國的威爾康信託機構(Wellcome Truth)合作的展覽。醫學與藝術展所要討論的是關於人身體形象與機制的對話,從文藝復興時期的Leonardo da Vinci,到現在當紅的藝術家Damien Hirst都對人類生命置於這個世界上生存的實體與想像來做探討。展覽內容包括:紀錄形式的科學調查與歷史文化的醫療當代藝術作品、面對死亡與疾病時,如何以醫學、病理學、生命科學來對抗、生命與生活的循環,關乎生物技術與神經系統的醫療器材與藝術作品。

森美術館為當今博物館界一個最為靠近商業消費場所的例子,無論是她所在的地點:位為商業大樓的頂端、與瞭望台結合門票的販售,都顯示自身定位在一個消費娛樂商業的頂點,民眾可以在下午看場電影、在餐廳吃完晚餐、瀏覽過東京夜景後,進入美術館看展覽,臨走前還可以在賣店購買精美的紀念商品,這是一套結合行銷的休閒行程,且讓人愉悅、享受美好的生活品質。

也許在此,美術館的展示力量被削弱了,可能會被龐大的消費市場吞噬掉;也正因為她不設館藏,節省了蒐藏、管理、研究種種龐大的經費,策展人與美術館館員的策劃能力就顯得尤其重要,能夠全心全力地去針對一個主題策劃具有爆發性、吸引力的展覽。而MAM的展覽範疇非常廣泛,有關當下最為時尚的藝術視覺圖像符號在展場中流竄:攝影、建築、服飾、美術、設計等,例如首檔開幕展,便以「幸福」為題,邀集了來自全世界各地、從古至今許多藝術作品,從不同的觀點,演繹幸福的表象與內在意義。

這種觀眾為導向的經營方式,正是MAM受到年輕人與觀光客青睞的地方,展覽空間內的佈置猶如漂亮精緻的精品店,完全不會有歷史悠久的博物館那種莊嚴肅穆、散發神話歷史氣息的氛圍。一切都像從樓下延伸上來的未來科技便利、美好生活的那種,現代人習以為常的工業物質生活之感。不會感覺到「進入一個美術館」,不會提醒自己要認真地看待這些「在藝術史上留名的藝術作品」,走進的是一個似曾相似的空間,那種猶如日常生活的公共場所,這也許就是日本人所提倡的「藝術與生活無界限」的理念實踐吧。

在現今博物館經營的經費與人力隨著時代經濟衰退而刪減的狀態下,森美術館從一開始就定位在消費娛樂之上的政策,不也為在企業與社區、觀光、商業之間平衡的好手段。但是在此博物館在研究、教育上的方面相對減少了,而收藏更是缺乏:展示的功能被放大,然而這樣的狀態使得MAM自身好像沒有一個能夠區別於其他博物館的特色,她的特色可能在於其他圍繞在旁的商業機制。如果未來這種「以展覽為重心」博物館相繼設立的話,森美術館又如何以獨特的姿態去吸引觀眾進來看展覽,或是淪為一個氛圍被消費的展示空間而已。然而在於博物館觀眾研究方面,很難去估測參觀者的參觀品質,到底參觀者會不會專程來看展覽或是能夠有實質上的回應,讓下一檔的展覽品質能夠提升都是不可得知的。博物館在於藝術文化上對於這個社會有所回饋,自身的管理與監督是必須被社會大眾檢視觀看:森美術館對於文化商業上的展示手法與操作是極致的,也許是有效的,但這樣經營模式未來是否能在其他博物館或是新興商業區的競爭之下,仍然能夠吸引觀眾進入美術館,需待時間的考驗了。

參考書目:

並木誠士、中川理著;蔡世蓉譯,《美術館的可能性》,台北:典藏藝術家庭,2008

圖片來源:

森美術館網站 http://www.mori.art.museum/

08東京DAY2六本木52F展望台

http://olingo.pixnet.net/blog/ Oct 30 Thu 2008 20:17

我的博物館經驗 ~Louvre (李亞著)

上個暑假,1歐元等於49元台幣的時候,我在歐洲待了45天,主要是在法國和義大利北部,可是因為此行是跟隨叔叔一家人的渡假計畫,所以雖然節省了不少住宿和交通的費用,但是我無法非常隨心所欲的安排自己的行程,在巴黎的短短3天,就顯的特別珍貴。這三天我緊鑼密鼓的排了滿滿的行程,第二天雖然看著長長的隊伍橫跨整個廣場,我還是毫不猶豫,很堅持的排著隊,畢竟如果沒有進去羅浮宮,好像沒有來過巴黎。

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那些平常只能透過各種媒體看見的藝術作品,對我來說是個很震撼的經驗,我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這種美感的經驗,相對於書本或螢幕上的那種「冷感」的視覺,真的是必須親身經歷才感受的出這之間的差別,例如進到聖母院或是歐洲任何一個大教堂時,那種空間氛圍帶給我的感覺,完全是照片影像無法傳達的。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我第一眼看到勝利女神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讓我瞬間熱淚盈框,而我非常驚訝也很不理解為什麼我會有這樣激動的反應,雖然勝利女神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古代雕像,或許這就是藝術不由言說的穿透力和感染力吧。這是這次出國最大的收穫,說起來可能真的感覺沒什麼,可是身體親身的感覺對我來說是比較深刻的經驗。

或許是羅浮宮中的雕塑作品、壁畫相對於館內的繪畫,與平常看到的圖片有較大的差異,特別吸引我,所以這裡我提出三件令我有所感受的作品作為報告的內容。

《薩莫色雷斯的勝利女神》La Victoire de Samothrace

這尊雕像表現的是勝利女神,希臘人稱之為「尼凱(Nike)」。尼凱是希臘神話中的勝利女神,傳說她曾協助宙斯戰勝提旦巨人,給人們帶來了勝利。在西方藝術中常以身生雙翼,攜帶橄欖枝的形像出現。作品表現的是勝利女神正站在一艘船的船頭宣佈勝利

希臘原作在一次地震中被損毀,而後於1863年在愛琴海東北部的薩莫色雷斯島上被發現,已成碎塊。《薩莫色雷斯的勝利女神》最初屹立在眾神聖地(卡比利聖地Kabeiroi)的山丘之頂,向小島駛來的船隻在遠處就可望見。

一些學者認為這件雕像可能是西元前190年左右羅德島(愛琴海)的居民在一次海戰勝利後為感謝神明而奉獻的貢品。雖然勝利女神是希臘雕塑中的常見題材,但這一尊卻與眾不同。 雕像的構思十分新穎,底座被設計成戰船的船頭,勝利女神猶如從天而降,在船頭引導著艦隊乘風破浪沖向前方,既表現了海戰的背景,又傳達了勝利的主題。作品的構圖也十分成功,向後飄揚的衣角和展開的雙翅構成了極其流暢的線條,腿和雙翼的波浪線則構成一個鈍角三角形,加強了前進的態勢。身體的比例、形態的逼真、衣裙迎風被吹起褶皺的表現力、以及極富戲劇感的動作 氣勢都是那個時期對寫實主義追求的完美證明。

她的雙翅中只有左邊的保存下來,右翅是左翅的石膏複製。雕像腳下的水泥底座也是現代添加的,女神本應直接站在船的甲板上。到1950年她的右手(展示在旁邊的玻璃櫥窗中)才被發現,讓她得以恢復原本的姿勢:手向上抬起,正宣告著勝利。

這件作品的背景是公元前334年,馬其頓王亞歷山大東侵波斯,建立起了西起希臘、東到印度河流域、南跨埃及、北抵中亞的大帝國,並努力推行東西文化合流,使這些地方都受到了希臘文化的影響。 一直到公元前30年,羅馬征服希臘文化最後的陣地「埃及托勒密王朝」,這300年藝術史上稱為“希臘化”時期。這一時期的希臘藝術風格呈現出多樣化特徵,並從鼎盛的古典主義時期逐漸衰落下去。而在這段時期的希臘本土雕塑中,出現了整個古希臘最輝煌的兩件作品,一件是這尊《薩莫色雷斯的勝利女神》,另一件與其齊名的作品就是《米洛斯的阿芙洛蒂忒》,即《斷臂的維納斯》。

Hermaphroditos Asleep


Hermaphroditos是赫爾墨斯與阿佛洛狄特的兒子,與仙女薩爾馬西斯和為一體。在雕像中,雌雄同體,豐滿的胸部和臀部代表了女性;胯下的器官代表了男性,我對於這樣的主題很有興趣,不知道那時大家是如何看待男女身體的差異。這件作品收藏在館內的Hellenistic art區,時間約為亞歷山大死後的300年間(BC323~BC30),我很喜歡這一時期的希臘雕刻作品,強調寫時的風格,大理石在藝術家的琢磨下化為柔軟的質感,自然的光線下,只能為之驚嘆。同時期的雕刻還有《米羅的維納斯》和《三女神像》。

相同於雕塑類的立體作品,彷彿是像看電影一般,浪漫派時期的巨幅畫作也是要在我面前才會有特別的衝擊效果。

薩達那培拉斯之死》(The Death of Sardanapalus

這件巨大的畫作是十九世紀浪漫派大師德拉克洛瓦(1798-1863)的名作薩達那培拉斯之死。最能表現其東方情懷,是一幅激昂、無法、充滿情緒的畫,其中表現出人類在暴亂時的野蠻、淫蕩和病態的殘忍,它可以說是浪漫主義時期最浪漫的一幅畫。 靈感來源是拜倫在1821年出版的悲劇詩,描述亞述國王被圍困在尼尼微宮中,為了不讓他擁有的一切財產落入敵人之手,於是命令宮中的官吏屠殺他的馬匹、妻妾。圖中左上方坐躺在床上的沙爾丹納帕勒親眼目睹這個場面,各種扭曲人體以對角線的安排以及金子和鮮血的顏色,突顯這場東方屠殺的猛烈。

德拉克羅瓦(Eugène Delacroix)是法國著名畫家,曾師從法國著名的古典主義畫派畫家雅克-路易·大衛學習繪畫,但卻非常欣賞荷蘭畫家彼得·保羅·魯本斯的強烈色彩的繪畫,並受到同時代畫家傑利柯的影響,熱心發展色彩的作用,成為浪漫主義畫派的典型代表。 19世紀20年代的法國,德拉克洛瓦是最有爭議的畫家。他送到沙龍的作品被報紙大肆報道,激怒了保守的批評家,也使進步派高興。德拉克洛瓦的幾幅代表作品都帶有一些人為的成分,並具有戲劇化的感覺,但在當時,則真正是革命性的。

我站在巨大的畫前面驚嘆他的色彩、畫面中的光線、因為巨大造成視覺上焦點移動所形成的一種動態,是如此得鮮活。雖然我知道相機是無法紀錄我那時的感覺,我還是忍不住按下快門,果然這張照片線再看來也就祇是紀錄了我的回憶而已。

倫敦蛇形畫廊(顧詠琪著)


每年的七月中旬至十月中旬的建築盛事,在倫敦占地最大為肯辛頓公園 Serpentine Gallery Pavilion (蛇形藝廊亭)內的建築裝置。其面積不過300多平方公尺,但自 2000 年起,獲邀設置作品的建築師都屬大師級,包括第一屆的 Zaha Hadid、第二屆的 Daniel Libeskind,其後為伊東豐雄、Oscar Niemeyer、Alvaro Siza、Rem Koolhaas、Frank Gehry 等,當中 5 位得過建築界最高榮譽的普立茲克獎,去年 Frank Gehry 的木條形亭子,縱橫錯落,令人印象深刻。

,第一個在十七世紀初就開放給大眾休憩的海德公園(Hyde Park),都會邀請國際知名且極受讚揚的建築師,於蛇型藝廊(Serpentine Gallery)前的草地上,進行一場實驗性的臨時建築設計,作為特別的展示。

每年,這個活動提供參展建築師一個舞台,展現建築師對於建築形式、結構、技術、材料的新構想,從而帶領出一個新的議題,誘發其他建築師及大眾重新思考關於建築的種種,產生建築技術與材料間的新辯論。這在英國算是一個少有的機會,讓建築師可以大膽創新嘗試。

第一件我要介紹的作品是今年2009被邀請的日本建築師Sanna, 被蛇形藝廊邀請的建築師,有個重要的原則,需為開放空間,而且未曾在英國有過其它作品,也就是說這為期3個月的臨時裝置建築,是這建築師在英國的第一個作品,以讓英國人親身接觸新的建築思潮。SANAA使用輕薄的鋁板及幼柱為材料,高低起伏,其形狀也像水在地面上濺開的那一剎那,真的「水銀瀉地」,或像不規則的雲層,極具線條美感。中間還有透明檔風的咖啡廳,旁邊則有草地讓人享受陽光,人與椅子清楚地反射在鋁板上,有藍天、綠地的倒影。這裡可舉行表演、講座,甚至電影播放都無問題。

我很喜歡她的作品利用反光的材質,讓空間無限的向外擴張,流線的造型令我感覺很有動感,還帶有東方特色的禪意在他的作品中。

而且在戶外的空間她的作品更能和人與藝術結合,民眾可以在下面坐著歇息,享受片刻融入藝術品中的陽光草皮的美好午後。

接下來我要介紹的是2006年是由普立茲克獎(Pritzker Prize)得主建築師Rem Koolhaas與創新結構設計師Cecil Balmond共同設計。

此次設計受矚目的是一個巨大的卵型帳棚,像氣球般的在藝廊前的草地上,我覺得它很特別的是利用透明的材質,所以在夜晚與燈光的搭配下,能創造出不同的樣貌。白日,從裡面向外看,外面的綠地、藍天以及行人的移動像是電影一幕幕的片段,反應了外在環境的未知與不定性,構成一種有趣的視覺穿透感與內外空間互動的樂趣。反之由外向內看,建築裡頭人的活動給予外部一些暗示,暗示著裡面有著活動,讓人的窺探心作祟,不由的想要進入室內一窺究竟。


由內向外看的景象,透過它所設計的特殊材質,就像用馬賽克所做成的拼貼畫一樣,讓平凡無奇的場景增添了另一番風味。

它的設計不只是外觀的創新他也顧慮到了建築內的實用性,雖然展其只有短短的3個月時間,這個大泡泡也為英國的民眾提供了一個朋友聊天、家人聚會、小孩玩樂的一個空間場所,除了平時作為民眾們的休閒場所之外,有活動時則成為城市藝文的交流平台

最後是2002年夏天,日本建築師 Toyo Ito(伊東豐雄) 設計了一座臨時建築 Serpentine Gallery Pavilion,結構設計請到 Arup 的結構大師 Cecil Balmond。


肯辛頓公園(Kensington Garden)內的蛇形藝廊(Serpentine Gallery)的前院,一棟僅為期夏天三個月的臨時性展示館,白天作為咖啡館,傍晚以後則是舉辦演講、討論會、宴會等活動的建築。

整個建築體就像是一個四方形的盒子,長寬18m × 18m、高4.5m,沒有柱子,以鋼板條(Steel Flat Bar)組合而成的框架所構成,看似隨機組合的框架,其實是根據將正方形一邊迴轉一邊擴大的演算法所形成的螺旋狀圖案,建築的各個部位彼此相互依存,並保持整體的平衡,展示館於三個月後拆除、出售,現在被重建於倫敦的泰晤士河畔。

在課堂中聽了老師的簡介後,對於蛇型藝廊(Serpentine Gallery)相當感興趣,因而決定做此報告做更近一步的了解。原本對於建築不太熟悉的我有了不一樣的感受和體會,我所介紹的這三件作品的作者,都是在建築建中的喬楚。他們的作品不僅是結構上的創新和美的平衡,也同時兼顧了實用的核心價值,這是讀美術系的我值得學習的地方,關於美這件事不僅僅是肉眼上的形式上的而已,更可以提升為心靈上的昇華。

身為藝術人的我們,所追求的不只是自我的實現對美的認同,更重要的是藝術與一般社會大眾的關係,如何將藝術將美廣泛的推及一般社會的民眾,看了他們的作品之後,了解到在藝術創作的過程中,我要做的不是曲高和寡的藝術作品而是讓每個人都能夠融入我的藝術世界中,感受這一切的美好,美是每一個人都應該都可以享受的,這不只是少數人的權利,他們幾位大師作品正是如此,透過他們的創作來形成和一般民眾們接觸的交流平台,讓每個人都能享受美、接納美進而了解藝術對於人的影響。

這三件作品中,我最喜歡的是日本建築師伊東豐雄的作品,他的作品克服了一般建築上建造時結構的困難,不像一般的建築物那樣的對稱均衡,他打破了這種死板,雖然結構是不對稱的,但他卻創造出另一種均衡的美感,令人懾服。我喜歡他利用透明玻璃、不規則的幾何圖形圖案和簍空來形成他的建築主體,有一種虛與實的交錯感,而且都是有厚度而不只是薄薄的一道牆面而已,這樣的巧思讓這棟建築能因不同的時間光線照射而產生出不同的空間感和陰影效果,使得更加的豐富而有變化,這種不規則的結構讓從外面看的人能有一種好像處在一個時空的交界點,交錯而平衡的美感就是這棟建築最能深深吸引我的地方。

闖入烏菲茲(王世蓉著)


S和我隱沒在烏菲茲美術館漫長綿延的排隊人流之中。

從門口並排而來的人頭,就像一顆又一顆擠不完的、渾圓飽滿的青春痘,人們的鬱悶泛出閃閃的油光,極其緩慢的前進速度擠壓著急欲迸裂的膿胞,油膩的氣氣味瀰漫在夏天揮之不去的燥熱天氣之中。我快瘋了。要不是零用錢總是花不完的S贊助這次旅遊的里程機票、住宿大半費用,甚至是美術館的門票,我鐵定在排到第二個小時的時候甩他一巴掌。

我只能靠著回想昨晚在巷弄之間那佈置迷人夢幻的小餐館一道一道美味可口的菜餚,來暫忘現下生理與精神上的苦痛;從前菜的綜合火腿拼盤開始到品嘗完甜點,同樣的順序重複出現了一輪又一輪,我們還是排不到入口。S至始至終站在我身旁,靜靜地翻閱他的義大利旅遊工具書,偶爾在等著上另一道菜的空檔之間,他會開口說:「這裡有名的館藏,似乎是波堤切利的《春》還有《維納斯的誕生》,唔!」

  他那微不足道的『唔』,卻讓我感覺到觸電般的星火,在我腦中啪滋啪滋乍響。

  「唔,」好一個唔,我接著提高音量:「除此之外,我想達芬奇的《天使報喜》還有法蘭契斯卡、烏切洛,特別有米開朗基羅的《聖家族》,都滿值得一看的。你該知道,我們來到佛羅倫斯,在烏菲茲美術館好不容易排了兩個小時以上的隊伍──甚至還沒有排到──該看的在事前都應該註記好,才不會枉費過去西美史的鑑賞訓練,也才算是來到佛羅倫斯,不是嗎?」

  S聽完我煞有其事的論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回頭埋在那本出國前才購買的工具書裡。他總是知道該怎麼惹我到神經斷裂。

  「我真該合理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美術系的學生。」我由鼻子哼了口氣,心裡開始懸掛著早知如此為何不一開始就去逛奧琪維橋上雍容華貴的金飾店,又或者去看領主廣場上的海神像,去但丁之家,去名牌街,去吃冰淇淋提拉米蘇喝拿鐵,去哪裡都比在這裡走不進烏菲茲好。

  這裡到底是在排隊進美術館?還是買演唱會門票?

  地中海型氣候的義大利,是標準的夏乾冬雨,為了配合乾燥的生長季,植被多半是小型喬木、灌木類型,據說夏天的溫度可以達到30℃以上……。S從以前學生時就對西洋美術史不甚感趣,對耐熱倒是有一番功夫,炙熱的夏季其他人都躲在冷氣不用錢的視聽教室裡,卻只有他悠哉悠哉,坐在系館前曬太陽;我開始懷疑S會閒來沒事說要到美術館逛逛的根本目的。

「你什麼都不懂,那來美術館做什麼?」我的口氣完全是以一種高姿態、攻擊性的立場對S做出質問。以前沒有一次中西美史S不是靠我罩的,可是和他的關係只足以用孽緣來形容,像現在,本來以為一趟精彩動人的美術之旅卻落得在門口和遊客們乾瞪眼的下場,我沒有一次不是被S給耍得團團轉。

  「你什麼都懂,沒事做什麼要跟我一起來?」

  「烏菲茲美術館耶!」我搬出那一套我在上飛機前就開始唸的經書:「這可是佛羅倫斯最有名最具歷史的美術館,典藏大量關於美術史上崇高地位的作品;由於過去興盛一時的麥迪奇家族(特別的是,這是少數能擠身進一般高中歷史課本的美術史段落)對於藝術收藏的貢獻,在這裡有不少重要的文藝復興時期、矯飾主義畫作,無論是在歐洲或是遍及整個西洋美術,這間美術館無非是我們絕對不能錯過的!

  「而且,」我接著又是那副嘴臉,居高臨下的態度:「比起你,我更應該來。」

──

  S極其討厭西洋美術史,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那時候我們上到西洋文藝復興時期,老師是一位談吐幽默風趣,會手舞足蹈逗大家開心,玩笑卻常常開過頭的人。文藝復興莫過於達文西、米開朗基羅和拉斐爾了,不免俗的,老師非得要找他們幾個開玩笑才行。

  「要是拉斐爾也是一名同性戀,我們國家的一般民眾便能輕易地背出文藝復興三傑到底是哪三個人了。」

  現在看來,那真是個能顯露出老師到底有多閒著沒事來教我們這堂西洋美術史的證據,同學們也不以為意,簡簡單單幾個笑聲就把它給打發掉了,連我都覺得,那充其量是老師試圖惹人憐愛的笑話而已;除了S。

  後來S發誓,他絕對不會再出現在這堂課,並且要求我在考試的時候以行動當作對他的支持,借他看答案。

──

  後來人群像一坨又一坨的鮮奶油,後面僵持了那麼久,前頭反而輕輕一壓就擠出了入口的X光門。我們終於如願進入了展覽室,也消彌了我要在半個小時過後攻擊完S而倉皇逃跑的計畫。

  我們首先穿過第一間擺放著中古以前的大理石雕塑,後來跌入一連串十四世紀金碧輝煌的宗教畫裡,終於在第五室之後,出現越來越顯著的文藝復興的痕跡。我想S和我都對於接下來會出現的東西心裡有數,畢竟大一那段西美史時期同是我倆相當中要的一個轉捩點,我們遲早要面對「關於拉斐爾」的問題。

  在那之前我的目標是非得看到《維納斯的誕生》不可,而S,我想後頭矯飾主義時期卡拉瓦喬的《梅杜莎》才會是他要找的東西。快速地看過第七室出現透視法的《聖羅馬諾之戰》和《烏爾比諾公爵夫婦》,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第十至第十四展覽室。

  駐足在維納斯之前,我還在享受當下那一刻看到實物的感動,並且懊悔自己竟然一時口快以為購物的快感和義大利冰淇淋可以拿來和如此的藝術創作分出高下,完全忘卻排隊時的暴躁氛圍時,S似乎突然想到什麼,搖晃起我的肩膀。

  「喂,你說你什麼都懂,但我敢保證,有一件事你絕對不知道。」他眉一挑,自信的語氣讓我想起大一西美史期末考,明明是我借他看考券答案的,可是最後S出來的分數卻比我還要高,儘管只有三分。

  「有什麼,你說說看唄。」

  「灣灣浴皂,嘻嘻。」他還一邊竊笑,一手指著眼前的畫:「這張畫以前被印在一家平價香皂的包裝封面上。」他說。

  噢,這種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

法國羅浮宮(詹晴棻著)




十六歲那年的夏天,活蹦亂跳的肉體絕對青春,拖著半生不熟的腦袋瓜兒,用了整整一個月,來闖。

  闖入日光悠悠的歐洲大陸,闖入光聽名字就聞到浪漫的巴黎。闖入羅浮宮


  數不盡的年歲日月,印加帝國再昌盛已成廢墟,希臘神殿多壯碩也成廢墟,工藝品、雕碩和畫作在戰火波濤中,灰飛煙滅或者輾轉流傳,幸有一些博物館、美術館保有剩餘的人類遺產。

  而羅浮宮在眾多館中無疑是個大角色。

  我看著貝聿銘的玻璃金字塔在乾淨的天空下閃耀光芒,於是開啟了一種朝聖的態度,而後小心翼翼踮著腳尖踏入獅子門。

  『羅浮宮』這三個字從不陌生,幾個求學年頭,它被太多美術老師、歷史老師所講述,之於他們,它是傳奇,是人類藝術文明存放地。但對為數不少的學生來說,它只是又一個卷上的考題。畢竟太遙遠了罷。

  可這下是真的與它見面了,它之於我再也不只是一個教科書上或老師口中的名詞,我曾呼吸過它內部的空氣而它曾保有過我的溫度。不再是空泛的幻想,而是真實的記憶。

  白潔光溜的拿破崙大廳,團體購票的等待時間,導覽的中年女子操著濃厚鼻音告訴我們,看完羅浮宮所有藏物的所需腳步,足夠從台北步行至高雄。無論那是事實或是一個誇飾,都足以說明它容量的寬廣,與收藏量的龐大。

  聽從了她的建議,直衝二樓敘利館,見見三寶中的兩座雕像。

  

  首先薩莫瑟雷斯勝利女神映入眼簾。(於此說明,由於人潮眾多,我只能在扶梯上巴望著她,所以是『遠遠地映入眼簾』……。)此雕像約創作於公元前190年,當時羅得人剛對安提戈三世國家打了一連串的勝仗。雕像約2.75米,大理石質地。於1863年在薩默特拉(Samothrace)找到,當時她的頭部和雙臂已失。少了頭部的她並不令我感到不完整,相對我覺得反而增強了雙翼羽飄揚服飾的形象。風本應無形,現在也化作實體,從飄揚的衣帶看出風的意向與力度,彷彿可以見到海面上怒吼的狂風,吹打女神的薄衫。相傳勝利女神的最初是被打造以用於停在戰艦的船頭,使船隻安全、航程順利。如今被安置在高處的她也給了我一種正在『保護』的感覺。捍衛這座藝術的大皇宮。

  趴在欄杆上把鏡頭倍率拉到最高進行拍攝,慌亂之中一連十幾張照片竟然只有一張勉強沒有晃到(這裡的勉強還多虧了photoshop的銳利化功能),留待三年多後的我打這份報告。


  我沒有辦法將視線從她豐碩的羽翼轉開。

  小時候我是個相當崇洋媚外的孩子,深深相信世上真有外國那種金髮碧眼的天使存在,而祂們也一定有著天鵝般的白翅膀。這一秒我卻發現,我心目中想像的天使羽翼實在太過於幼稚與動物化,圖畫書中天使插圖的那雙翅也只是柔弱,甚至電影特效中振翅的西方神明都是虛假!那些我曾經看著並笑得滿足的畫面圖像此刻通通不算數了,那些稱得上是什麼?假使真有神與天使,而祂們也果真有翅膀的話,就該是我眼中所見。

  

  最有神性最有力的翅膀原來不是拼湊鳥羽,而是石頭打造的。  

  

 

 緊接著來到米羅的維納斯面前。

  羅馬人口中的維納斯,希臘人的阿芙洛蒂德,是愛神也是美神,史上關於她的畫作和雕像細屬不盡,這會兒我終於有機會好好切身端看傳說中最美的一尊維納斯像……。

  她是高大的,約2.4米,半透明的白雲石適切地展現出肉體的美。約是古希臘公元前二世紀的作品,在1820年被塞斯蘭德斯的米羅島上一位農夫發現,發現時雙臂已折斷,一直到今天,沒有人知道原來的兩隻手臂到底是什麼樣子?(很有趣的是,師大西畫研究所的某年考題就是要考生試著畫出米羅的維納斯原先的手臂。)雕像看上去略微傾斜,好像正倚靠著什麼似的,作者以這樣的處理手法增加了曲線美和優雅的動感美。上半身平滑性感,下半身的衣著則粗糙不規則,產生明顯對比,互相襯托。

  漫步環視她一圈,總算懂了原來巧奪天工這詞是這樣來的。也不愧是羅浮宮鎮宮三寶之一,她與勝利女神雖都有殘缺,卻也都沒有殘缺,因為瑕終究不能掩瑜,本質的超然已經讓她達到完美。不同於勝利女神的強力度,這尊維納斯像展現出女性獨有的柔美,同樣讓人肅然起敬。如果薩莫瑟雷斯勝利女神像風,那米羅的維納斯就是水。


  58黃金分割,雕塑家按照人的裸體比率美學塑造出來的她脫俗而寧靜,袒胸露乳卻不煽情而是優美,半裸著也不引人遐想而是凝神嘆觀,半落的衣衫同時展示又同時遮蔽。面部表情沒有絲毫造作之態,整體莊嚴但不至於難以親近。她彷彿深諳愛護並展露身體之道,不為羞恥所拘。只有兩千多年前的希臘,在崇高的審美理想之下,才能產出外在美和精神美如此統一的登峰造極之作。同時保有了人性與神性的她讓人產生一連串驚吒。

  

  我看著她,恍恍惚惚,分不清楚她究竟是美麗的女神誤入凡間,亦或是人間美女升入天界。

  離開敘利館來到德農館。這裡藏有眾多義大利及西班牙繪畫,理所當然該朝蒙娜麗莎的微笑邁進,但人群暴衝的恐怖程度已經不是任何文字可以形容的了,我像沙丁魚一樣被亂擠,無奈之下只好試著放下,隨意看看。

  

  其中一幅與和我錯失良緣的蒙娜麗莎的微笑是同一個作者達文西(但有些學者對於此畫是否真的由達文西所繪製仍然存疑),菲洛妮耶(La belle Ferronière約完成於西元14901495年間。

  關於這張畫的命名,由於此畫曾被誤認為法王法蘭西一世的情婦費洛妮耶,後來將錯就錯,沿用至今。而畫中女子的真實身分,有學者推測是在瑟西麗亞Cecilia Gallerani)(也就是抱白貂的女子)為路德維克公爵產下一子之後,公爵移情的愛戀對象。



  菲洛妮耶在畫布上有著難以捉摸的女性神情。事實上,達文西的女子,泰半有著底細莫測的臉孔。雖然這幅費洛妮耶是否出自達文西,長久以來都有爭議,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繪畫品質。繪畫展區禁止使用照相機,只好事後從網路下載圖片。透過電腦螢幕間接呈現在眼前的菲洛妮耶,實在不如親眼所見。無論是人物神態的掌握、服飾細緻的描寫和光影的處理方式都很高明,我在幾百年後讚嘆著文藝復興時期的完人,除了達到寫實的顛峰,也靈巧的製造完美氛圍。

  旅程規劃在羅浮宮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個下午,數以千計的收藏品在過短的時間內,充其量也只能走馬看花,但能一窺究竟已讓人千恩萬息,不知下次再造訪它是什麼時候?